东远手里的小丫头年纪小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手里攥着块白手帕,抽抽答答的,又惊又怕。
陈珂示意东远把人放下,看着小丫头问道:“你是哪房的丫头?这么晚了在这里祭奠何人?”
小丫头仍旧抽抽答答的,说道:“回大爷的话,我叫瑞儿,是二娘子房里的。”
听说是服侍陈锦的,陈珂不由多看了小丫头两眼,续问道:“你在这里祭奠何人?”
“我……我……我在这里祭我的双亲。”
陈珂十二岁便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虽不敢说阅尽人间,但小丫头是否说了真话还是能分辨的,当下也不戳破,只道:“你手里的帕子是你母亲的?”
小丫头低头看一眼帕子,忙将帕子揉在手心里,支支吾吾道:“是…是母亲的。”
东远见自家爷好兴致,也没掺和,只在旁边站着,定定地望着小姑娘,然后想起一事来:“你当初卖身进咱们府,不是你阿爹来签的字画的押吗?怎么?你阿爹这么快就没了?”
他这话说得十分不得体,但陈珂并未苛责。
只因瑞儿听见这话,吓得两腿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阴冷潮湿的地面莫名承受了一双稚嫩的膝盖,也没发出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