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日里闹腾得我这心里难受。若再不好好整治整治,待我百年后如何有颜面去见他,又如何去见陈家的列祖列宗?”
吴嬷嬷听她提起过世的老太爷,便不再言语了。
那也是个雷厉风行敢做敢拼的主。
老太太续道:“老二媳妇一直是个让人省心的,不争不抢,对大房也颇多忍让。那日若不是淑儿行事太过,到现今两房或许还能保持表面上的平和。那锦儿眼看也是个跟她母亲一样的性子,凡事隐忍顾全大局,从前因江湖术士的那句话,我对她颇多忌讳,现在想来倒是我存了偏见,不该啊。”
吴嬷嬷扶着她走到半开的窗边,昨夜下了整夜的雪,院子里那棵大榕树上挂满了碎雪,待冬风一来,碎雪便漱漱地往下掉,砸中院子里正在扫雪的小丫头,小丫头一脸委屈地看着不远处的婆子,瘪嘴唤了一声:“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