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徵掌心不由握紧了些,手背上青筋条条暴起,他微低着头,陈锦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自喉间发出,一字一句道:“你不会死,阿扬。”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亦是一个主子的怜才之心。
柳扬深知自己的身体,所以无奈的闭了闭眼睛,随即又睁开,轻声道:“我要给四太子一个忠告。”柳扬示意元徵俯耳过去,在元徵耳边轻道两句。
接着,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屋内恢复了安静,安静得落针可闻。
元徵一直维持着这个半俯身的姿势,双手紧抓着柳扬失去生气的手,身体如蓄势的虎紧绷着。
“爷,太医来了!”管家迎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进屋来,元徵缓慢地回过头,冷眼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口里吐出一个字来:“滚!”
这个单音似带着某种魔力,陈锦只觉周遭的空气正在急速的扭曲、压缩。
然后,眼前一黑,重新坠入黑暗。
陈锦是被外头的嘈杂声吵醒的,她知自己定是做梦了,但梦境是什么样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只觉得身体困乏得很,仿佛睡梦中身体被一块巨石压着,胸闷难当。
陈锦撑坐起来,唤了声音夏,半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