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做了他的爪牙鹰犬。
阖宫之乱,她长身立于宣武殿前,执一柄清水长剑,为抱有极大野心的三太子将无数忠臣良将尽数斩于剑下,助他登上帝位。
皇后从皇宫正门入宫,她站在皇帝寝宫前,遥望故乡徽州方向。
安淮之乱,九王拥兵赴京勤王,又是她,以单薄身躯站在那人身前,替他承受万剑穿身之险。
待到这海晏河清,天下安宁之时,她终是逃不过他的多疑和猜忌,以犯上作乱之名发配北越苦寒之地。
从京城到北地,从四时繁华到荒无人烟,从花团锦簇到满心荒凉,又何尝不是她从志得意满到心如死灰的写照。
流放北地时,她刚满二十六,本该母仪天下受万民敬仰,却不想,她在那人眼里,不过一介只会舞刀弄剑的下九流,登不上大雅之堂,又何谈母仪天下。
死时,是有恨的。
爱之切,恨之切。
亦是有悔。
悔之深矣。
悔之晚矣。
“音夏姐姐,你说姑娘醒了吗?”小丫头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下了,但仍从紧闭的房门外一丝丝的钻了进来。
名唤音夏的较为年长,当下沉声道:“小点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