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一曲结束,年安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口。
宓时晏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什么?”
年安不厌其烦地再次重复:“我说,然后呢?”
音乐经过短暂的过渡,进入了下一曲。
“下一曲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宓时晏,”年安直接打断,他偏头,戴上眼镜,透过镜片清楚地看清了宓时晏的侧脸,因为风的缘故,额前温顺的刘海被吹起,露出一角空缺、才长出一层毛茸茸细茬的缺口,在宓时晏问怎么了之前,先一步开口,“你秃了。”
宓时晏:“……”
接下来一路上,到家为止,宓时晏都用手紧紧按住头发,不让拿出秃地露出来。因为他开车,年安不敢造次,等车一停,年安立马扑过来,把宓时晏的手掰开。
“让我再看看。”
“不行!”
“一眼,我总觉得你这形状有点新奇。”
“没什么好看的很快就长出来了——晚上吃什么?我定位置。对了,你说要吹风,买辆敞篷车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现在就订。”
“不着急。”年安眯起眼睛,盯着宓时晏捂住的地方,“我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