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地说,追着她跑,她嗯嗯啊啊地听,在前面随随便便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掏出卸妆湿巾,把底妆擦掉,头发绑成大光明马尾,瞬间从抖音网红变成了路边接地气的通勤大妞,他们还是一样,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已经完全忘记了该走向哪个方向,这些都不重要。
“行了。”
终于听够了,胡悦用手肘顶了师雩一下,语气很老佛爷范儿,“女人都在意什么,现在明白了吗?”
师雩如释重负,捏着鼻子认栽,“我以后再不敢嘴贱了。”
“嘻嘻,活该!”她活泼起来,对他顶了个猪鼻子,整张脸的妆都擦了,素着脸穿着羽绒服,运动鞋细腿裤,二十大几岁的人,还能强行装嫩,看着居然有点像是大学生。
“我的错我的错。”她身边的男人也不老,脚步轻快,绕着她左走右走,像是从十二年前的校园里走出来,活泼地拉着他的女同学,“消消气,姑奶奶,我嘴贱,我嘴贱还不行吗?”
他们的眼神撞在一块,就一小会,又各自别开,冲着地面莫名其妙地抿嘴傻乐,胡悦偏过头,手一寸一寸挪过去,小指弯起来勾了勾。
过了一会,另一只手带着微微的温度握上来,不太火热,但在寒冷的冬季,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