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橘黄色囚服的男人回头说了一声,“有缘再见啊。”
“一定一定,以后找你拉双眼皮啊。”
一阵轻松的笑声响起:这里是拘役所,羁押的大都是轻刑犯,犯人当然往往也很老实——多数都是一些醉驾无伤亡、打架未致轻伤的小案子,大家都想着老实表现,争取早日缓刑出去,人员流动也快,环境甚至比看守所还要再干净一些。每当送走一个狱友,环境就会充满喜庆和期冀,他们中刑期最长的大概就是师雩,他被结结实实地拘役了三个月,并且并不适用缓刑。
“师医生,这一下算是放心了吧?”
给他办手续的小狱警语气也很亲热,“总算是结束了——身份证也换了,护照也换了,就是以后出国可能没那么方便……不过,总算以后可以抬着头做人了,是吧?”
“是啊,终于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师雩说,他摸了摸头顶,这是一个新养成的习惯,小刑警看了也笑,“都三个月了,还不适应新发型?”
之前被羁押期间,没有强制理发,这个‘劳改头’,是进来拘役所以后新剃的,剃得短短的,露出微微发青的头皮,看起来一下就改变了师雩的气质,不再是那个高冷的都市精英,反而好像多了一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