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胡悦松了口气,想想也释然,法理不外乎人情,她多少有些关心则乱了,不论如何,师雩的确接受过医学教育,也的确自己考了执照,更的确扎扎实实做了十二年医生,他请的律师团,自然不会让这些因素被忽视,在合法范围内,他也会正当地维护自己的权益。
“最多也就是罚款吧,”她在设想一个能接受的结果,这样任何比它好的就都能接受,可不禁就挑了最理想的结果来说,只好自己调整,“就算万一要……应该也不会很久的,你又没什么危害性,判几缓几吧?”
判几缓几,就是不必进去坐牢了,缓刑期间老实呆着,过了服刑年限就重新获得自由了,以师雩极低的社会危害性,这确实是可以争取的。师雩点点头,他吐口气,“就算是按严重的罪名判,也不过是几年而已。”
这段时间,换个了结,是可以接受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师雩说,“等一切结束以后,我要重新装修一下房子。”
他的声音里出现了极其罕见的期待感——这是在从前的师医生上,几乎不存在的一种感情。他原地蹦了几下,“什么隔间都不做,确实不方便。”
这像是接续了她第一次过去他家吃饭的对话,那么遥远,但一瞬间,记忆像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