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像是一面镜子,倒映出自己,又像是飘着迷雾的沼泽,陷进去一时就拔不出来了。
她的秘密,全都藏在雾里,她在想什么呢?师霁看不出来。
他们这样对视了一会,是她先笑了,懒洋洋地靠回座位上,“你感伤了。”
师霁回过神,刚好绿灯,他默不作声地踩下油门,把车开进了陈旧的大门里。
“这里好冷清啊。”
“正常。”
老爷子人虽走了,但在医学院留下的痕迹肯定最深,在这里办事,没什么为难的,签了几份文件,顺顺当当就出了办公楼。师霁不忙着回车里,胡悦也不提,她随意地往校园里走了几步,有些孩子气地嚷嚷了起来,不无失望。师霁跟在她后面,双手插袋,慢慢地走。“现在快过年了,学生都放寒假,以前,人还能多点——留校考研的,在附属医院实习的,现在医院去了新区,研究生部和高年级生也跟着过去了,这里好像只留了点基础课,低年生还不是一放假都走了。等明年,行政部门都搬过去,这里还会更冷清。”
“我听说,这一整个区块都纳入旧城改造了?”胡悦问,“可能要拆迁?”
“说是这么说,要盖商场。”师霁说,她倒是知道得清楚,“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