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完全沉浸到了那悲痛、无奈又绝望的情绪里,人死了,可活着的人生活终究要继续,能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只有南下,去挣出一片新天地。
师霁应该的确也做到了,以他现在的收入,想让唯一的亲人过得像个国王,应该不成问题,他从不提此事,但宋太太应该有所了解——不过,胡悦现在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她试探性地说,“祖母的隐疾……”
说到隐疾,不是性病,就是精神问题,宋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不过,老人家听说在六十年代受过剧烈刺激,人到中年以后,更年期那段时间,有一度……”
她顿了顿,和胡悦交换一个眼神,“我见过几次,倒是都很正常,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但听说,师雩出事以后,老人家受到打击,生活不是特别能自理,家务事就需要老院长多承担一些——她一直在找她的孙子,师雩是她一手带大的,老人家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子。”
这件事并不光彩,师家秘而不宣也不奇怪,亦是笔录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的信息,胡悦不禁陷入沉吟,感觉宋太太的眼神落到她身上,她适时说,“没想到……这些事,师老师从来不说。”
“这都是他的伤心事,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