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家为了给李小姐求医,不说倾家荡产,手头也绝对不宽裕,现在全家只有一个人上班,当医生的能帮得再多,日子终究也是紧张。这些窘迫,胡悦无意再逼迫她们坦白,她换了个话题,“明天就要手术了,紧张不紧张?”
“还好,都紧张过了。”
这一期手术,从开始筹划到现在,几乎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忐忑、期待与失望、希望之间的反复,又何止一两次?真的走到最后一步,李小姐反而没有多焦灼,她笑着说,“其实我和妈妈也同胡医生想得差不多——我们也觉得是原来房子条件太差了,这次去海边,我和妈妈都住得很开心,在s市,一辈子住在小房子里,到外地随便什么房子都觉得很阔朗,空气又好。”
她讲,“如果手术做好了,也没有什么别的花销,我们已经讲好,等爸爸退休就把房子卖掉,到崇明那边去买一套。”
住了一辈子的里弄,去崇明总归能置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了,胡悦也笑了,“这个想法好——放心吧,手术没问题的,师主任亲自给你们主刀,你们就放宽心就行了,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
“思想负担没有的,还有什么能比现在差?大不了就是和现在差不多——再丑一点也没什么啊,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