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太多,不妨一件一件的来,胡悦注视着师霁,慢慢地说,“你为什么问我在想什么。”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但却是接住了师霁的翎子,他没有作声,只是惯例白了她一眼,好像在说:就你能。——她在想的当然就是他在想的,所以他才会问。
“你没和院长说吗?”在重提此事以前,胡悦问,“那个达先生的事情,还有常医生的实习生的事?”
“不必说,”师霁摇了摇头,“老师是老派人,不喜欢轻易变更计划。”
也是对病人没有那么在乎了吧,家宴上的笑,并不能掩盖现实的冰冷,周院长终究是活在现实中的人。胡悦默然了一会,问他,“那你觉得,用哪条线索好?”
一样都是口耳相传得来的线头,也一样都很值得相信,至少胡悦相信达先生是有这个能力的,一如她相信常医生的实习生一定也过着不怎么开心的日子,如果可以不背锅,还有机会换个老板,他们应该也很动心。只不过两条线索也都有风险和代价,常医生这条线,风险大一些,底层小实习生就算给出证言,也要看调查委员会是否会强压,而想用达先生的关系的话,也就意味着,任小姐的腿……
师霁和胡悦一前一后地上了车,师霁一直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