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先生没有细问,大概这种故事也是大同小异,他只是自嘲地一笑,“行吧,那我就更废物了,你看看,都是不在父母身边,那么多人不都正正常常的,还有你这样的——”
他冲胡悦比划了一下,又比比自己,“就只有我——”
“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胡悦轻声说,“我们都有很艰难的时候,我是特别能理解你的心情,有很多时候,我也觉得——快坚持不下去了,有时候真的只差一点点就想放弃……”
年先生没说话,只是注视着她,像是迫切地想要知道是什么给了胡悦力量,让她能坚持下去,像是想要分润她的这一份坚强,而胡悦——她在他的眼神里也不禁想起了许多往事,她和年先生的成长轨迹截然不同,但孤独感却一般无二,贯彻始终,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你,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是怎么挺过来的?
胡悦就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噩梦里,四周全是迷雾,那么多眼睛盯着她的脚步,那么多张陌生人的脸——
她眼神迷蒙,轻轻地说,“因为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这句话,就像惊雷,一瞬间把所有迷惘劈开,她又回到现实里,和年先生面对面——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