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教授。陶教授到了迟暮之年,经常住在职工宿舍楼里。他备课、写论文、批改作业,偶尔回一趟家。他是学生眼中的好老师,却不是家人眼中的好长辈。
那一年,陶教授最器重的学生,凑巧是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傅承林。
陶学义要和陶教授说话,也得排在傅承林之后。陶教授对着傅承林,谆谆告诫一番,传授他的思路与技巧,一时忘记了孙子的存在。
而傅承林拽了陶学义一把,将他拉到了陶教授面前。他们三人都笑了,站在温暖的阳光下。
今时不同往日。
傅承林假设了一种局面:“我联系财经记者,公布真实信息,4473的股价会一字跌停。你的资金被套牢,解不了套,亏损了钱,新三板股权还是一团糟。”他站起身,推开玻璃窗,观望着后院花园,又道:“银监会和证监局的介入调查,将让你名誉扫地,陶教授半辈子的名声毁在你身上。”
最后一句话,堪称诛心。
陶学义只觉一团闷气堵在肺部。他猛灌自己一碗汤,失笑:“你也是陶教授教出来的学生,你背地里和我来这一手,他知道了能高兴?”
傅承林游刃有余道:“至少我没被八千万收买,没有做过假账,背叛证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