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中途折返似的,阿年往殿外看了好几次,确定他们离开偏殿范围,这才乐滋滋道:“殿下他们可算走了。”
楚璃恍若未闻,径自喝下杯中酒,“雨越下越大了吧。”
“是啊,刚才还和风细雨,这会儿风雨呼啸,您听这声音,砸得人心头发慌。”阿年小心翼翼地从旁服侍。
可是主子的脸,还是深沉到让人不敢放肆,
楚璃不知在讽刺什么,一口气喝下整杯的白酒。
“殿下您这么喝会伤身的,”阿年心疼地赶忙去劝,“王公子和夫人走了,您宽心些吧,何必跟自已过不去呢,”
“过不去,”她傻乎乎地笑着,“是啊,我过不去了。”
心头的结并不随时间迁移而转淡,反而时间越久便积得越深,一层层加叠,直到将她摧垮为止。
“不如……”阿年话到嘴边哽住,硬生生吞回,躬着身子悄然退去。
他要去找太傅,哪怕死,他也要帮主子打开心结,让她重新活过来。
阿年用眼神示意小林子好生服侍,这便走出偏殿。
脚刚跨出,却骇然驻足。
殿外的大雨中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修长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