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跟她不久,却也知她是个有想法的人,而并非是您以为中的,孩子。”尘湮手指微握,似在忍耐不该泛滥的情绪,“奴婢曾听您说过,她十岁时就极有风骨,聪明伶俐,思维缜密,只是在宫变后才渐渐不思进取,自暴自弃,尽管她在您眼皮下长大,但这样的‘孩子’,身上还能带几分真正的孩子心性呢?”
上官烨有些不胜其烦,但脸上并未表露,却瞧着面前的药颇不顺眼,索性一把推了开,“你确实多嘴,你只记着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学生,竟已忘了她仍是我大陈的主子么?”
大陈的主子……
这话从上官烨口中说出连尘湮都觉得惊诧,上官家何时将楚璃当主子了?别说上官府的人,朝廷上下谁又不是以上官府马首是瞻?
只是上官烨这么说了,尘湮也只好应和:“公子所言极是。”
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来到卧房门前禀道:“大人,属下有消息禀告。”
上官烨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与天香楼无关的事明天再说。”
“禀大人,正是与天香楼有关!”
……
楚璃背对老主薄,紧紧捏起的指节泛着有力的白,在她手中的一张纸早已变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