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她亲手把尘湮抱进内室,再换了一身便装,带上一面太傅府令牌和忠心耿耿的阿年,连夜出宫。
南下,去见那个人。
顺便出门散心,楚璃活到将近十八,还是头一次离开洛阳。
秋日,大河,客船;恣意,风流,少年。
甲板上,楚璃一身天青色长袍,手摇折扇长身玉立,扇面上工笔画栩栩如生。
她终于能离开那座牢笼了,这些年,皇城内压抑的一日日她实在过得够了,她原肖想过,只要能摆脱上官家的控制,不管过什么日子她都愿意,可真当她走出皇城,心里仍然无法安宁。
大石在心头,一刻放不得。
“公子,”阿年笑着走来,“厅里有人讲书,您要去听听么?”
这座客船是座楼船,共有三层,比三流客栈的规格还要大些,可同时容纳数百人,配置完善,包房、大厅、后厨样样皆备。
“当然。”啪一声合上折扇,楚璃兴致不错地走入大厅。
厅中茶香四溢,台上讲书先生口若悬河,绘声绘色,动情处表情精彩万分,说的是一出将军西征的旷世传奇。
楚璃和阿年找了一个偏角位子坐下,听着故事磕着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