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金邵鸿今天也坐在餐桌上,抽泣一声,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想起我可怜的去世以后还要被家中小辈诅咒的妈妈,我就忍不住对月垂泪。”
正在喝鱼翅粥的金贞荷一口吐了出来,怒不可遏地瞪着金鲤真:“对月垂泪——你能不能要点脸?!真是恶人先告状,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想说什么?”金鲤真一脸哀怨:“你还想当着爷爷的面诅咒我妈妈吗?”
金贞荷眉毛一竖,满脸怒火地刚刚开口,上首的金邵鸿就沉着脸皱了皱眉:“大清早的,我不想听任何人吵架, 金贞荷,以后我再听见有人说你编排家中长辈,你就去港岛的修女学校进修一期再回来。”
金贞荷再大的怒气,也只能黑着脸往肚里吞。
金鲤真一边吃着牛排一边悄悄打量坐在上首的金邵鸿,也不知道是她太久没回来的缘故,还是金邵鸿确实在急速衰老的缘故,她总觉得这次她回来,金邵鸿好像忽然之间就老了十岁一样,那张本就遍布皱纹的脸现在瘦得更是只剩下皮了,恕她直言, 现在的金邵鸿像是一只长着鹰钩鼻的老沙皮狗。
“爸, 今年五月是赖阿姨的六十岁生日,您看是不是要提前准备起来了?”金立英抛出一个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