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战心惊地往外望了一眼, 见外面没什么人, 才借着月色的掩护,在记者看见他之前闷头冲进了医院。
凭着自己这张人尽皆知的脸,薛耀顺利地问到了金鲤真所在的楼层和病房。
他满心焦急,连电梯都等不及,一路狂奔上了七楼。
从步行通道里跑出后, 薛耀正想找个护士询问金鲤真的病房在哪里, 两个护士就从他不远处的一间病房里走了出来。
“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出名挣大钱又有什么用呢。人才刚咽气,往常的那些朋友们就全脚底抹油的走了。”
“听说他的家人们也来不了,让我们直接把尸体烧了,把骨灰寄回去。”
“我们哪有权利直接烧尸体, 还是先让人把他拉到停尸房去吧。”
她们还说了什么,薛耀已经听不见了。
看着两人背对他走远后,薛耀的目光投向那间房门虚掩的病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着灌铅一样的双腿走到盖着白布的病床前的。他呆呆地望着白布下的那个人形,所有的侥幸都被事实击碎。
金鲤真死了,有个平直无波的声音在他的心里说。
他浑身颤抖着,想要从这可怕的事实中逃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