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精疲力尽地靠在一辆脏兮兮的面包车上,气喘不止,他看着站在巷口警惕地观察有没有条子追来的胥乔,忽然有些心情复杂。
“喂,你为什么救我?”张春喘着粗气:“我被抓了不是对你更好?”
一般人这时候早就上来对他表忠心拍马屁了,胥乔还是那副死样子,好像压根不屑理他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更别提屈尊开口了。
真他妈一副讨人厌的硬骨头。张春在心里骂道。
张春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对他没有好感,性向正常的男人对长得太漂亮的同性总是抱有没有缘由的轻视,等到胥乔一人荡平清帮的一个据点后,这份出于外貌的轻视就变成了忌惮,当胥乔加入金乌会锋芒毕露后,这份忌惮里又多了私人感情上的厌恶。
只有老弱病残的泥塘区被他改造成了安居乐业的养老乐园,凡是在胥乔管辖区域里兜售“货品”的个人或组织,无一例外都被连根拔起——即使兜售“货品”的是金乌会的自己人,他自己不卖就算了,还不许别人卖。什么时候该夹着尾巴做人,什么时候该傲骨嶙嶙,这小子好像根本没概念,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对着什么人,他的背脊都挺的笔直,张春看着他就心烦。
他以为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