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噩梦吗?每年我都会梦到那一天,梦到鲜血淋漓的现场和遇难者家属的哭喊声……你怎么能在做了这些事后,还可以毫无愧疚地撒谎?”
“……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握住金鲤真的手,转身大步跨出。
曲雪融崩溃的哭声从身后传来,渐渐和他回忆里的哭声融为一体。
“妈妈……我要妈妈……”穿着红裙子的曲小敏在急救室外哭得声音沙哑。
十二岁的他就像是失声了一样,被压顶的愧疚和自责折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哥哥……我变成孤儿了吗?以后我就要去孤儿院了吗?”她哭着抓住了自己的手。
“不会的……”他几次张嘴,才挤出了沙哑干涩的声音:“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你的。”
“你会代替妈妈,永远照顾我吗?”
“是的……永远。”。。。
金鲤真几乎要小跑才能追上他的脚步。她走在他的身边,抬头看见他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和悲伤得几乎麻木的眼睛,不知为何,明明没有没有发生情感共鸣,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涌上了一股因他而起的悲哀。
“我在这里。”
她张开手指,和他十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