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哭唧唧惨兮兮,只一味嚷着麻烦。
胭脂也是一件衣裳缝半年的主儿,端的是心有余力不足,两人都觉头大如斗,后来还是男方那边帮忙请了几位绣工了得的绣娘帮衬,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胡九娘大大地松了口气,也有心思说笑了,“早知成亲这样繁琐,我倒不如单着。”
“又说胡话!”胭脂失笑,又去戳她的脸,“羞不羞?嘴上硬气,心里却实诚的很,前几日是谁快急哭了来着?啧啧。”
胡九娘一扭身躲开,又反手去戳她,还嚷嚷道:“我不管,左右我要用的胭脂水粉都要出自你之手,若是外头胡乱买来应付,你瞧我不一兜儿丢去外头大街上!”
“罢罢罢,天大地大,新娘子最大,”胭脂笑道,“你且自己写个单子来,我单独给你做。”
胡九娘果然欢欢喜喜去列单子,还不忘嘱咐,“要最好的。”
“你是最美的新娘子,自然也要最好的。”胭脂道。
胡九娘这才满意了,又密密麻麻写了足足几张纸,什么手脂面脂甲油的,另有各色头油香膏,尽数列在上头。
胭脂看的眼晕,告饶道:“祖宗,你这别是写了一辈子的吧?旁的倒也罢了,这什么头油的,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