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件棉衣,给赵恒的是一件深蓝色滚银牙儿家常,一件灰色带平安纹外穿的斜襟长袍,料子要比家常的更考究些,可穿起来却未必有家常的舒坦。
胭虎年纪还小呢,太过深沉的颜色有些撑不起来,故而用了稍浅一些的。
因二人都是练武的,并不十分怕冷,且衣裳太厚了反而施展不开,张裁缝就没用棉花,只在里头缝了一层上等银鼠皮,薄薄的却抗风的很。
胭脂细细看了一回,竟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缝纫痕迹,果然针脚细密做工考究,远非自己这半瓶醋可比。
看完之后,她将赵恒的衣裳拿出来单独包了个包袱,想了想,又加了一瓶手脂和一个凝露珠,不管他究竟用不用,好歹是个意思。
这回她有经验了,出门之前先瞧瞧开了条门缝,确定外头没人,卢娇的房门也紧闭,这才蹑手蹑脚的出来了。
可等胭脂出了院子,还没松口气呢,却又忽然觉得自己这一举动十分好笑。
她躲什么呢?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就是大当家,呸,不过就是弟弟头一回出远门,她放心不下去问问罢了。
对,就是这样。
天色尚早,镖局里绝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