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世事难料。
一时又想到生母早逝,父亲疼爱,他们姐弟如今却又要寄人篱下,前路茫茫,心中又酸又痛,真个百感交集。
她骤逢大变,又压抑许久,更兼心思细腻,如今都挤在一处发作起来,当晚竟就发了高热。
胭虎急的要哭,徐峰也有点手足无措。
他们都是行走江湖的糙老爷们儿,且不说一年到头不生病,便是有点什么,胡乱吃些水酒,热热的泡个澡,蒙着被子睡一晚发发汗也就过去了,哪里知道这娇滴滴的女孩儿家病了该如何应付?
“大当家的,这可如何是好?”
赵恒想了一回,先去叫人取了药,徐峰一看就急了,“大当家的,这都是咱们吃的虎狼药,妹子这样娇弱,如何使得?”
行走江湖的,尤其是赵恒这样读过书的,都是略同医理的,他先给胭脂略把了脉,又想了一回,道:“如今咱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距离下个镇子少说还有两日路程,妹子的高热等不得。我先酌情将这剂量删减一回,先试试看吧。”
胭虎哽咽着嗯了声,就去替他准备去了。
事到临头,实在别无他法,也不能坐以待毙,只好放手一搏了。
好在胭脂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