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勤快人,一年到头除了过年那几日之外并不关门,今儿的店子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姐弟二人等了约摸一炷香的时光才略有些空,紧赶着把手帕子换成一两的整银子,又忙不迭的从人缝儿里钻出来。
今儿过节,什么都贵,就连手帕也一条涨了五文钱,胭脂十分欢喜,暗道侥幸。
胭虎还是头一回进这种满是大姑娘小媳妇的店铺,进门直觉一股混杂着各式脂粉的浓烈香气扑面而来,连打三四个打喷嚏,一时间头昏脑涨。而放眼望去皆是各色繁复的发髻和令人眼花缭乱的珠翠,脸都臊的通红,越发手足无措。
虽然一众妇孺都手无缚鸡之力,可他却如临大敌,满头大汗,两手举得高高的,浑身绷得紧紧的,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憋着一口气重新站到街上才略略缓过神来。
见他这样狼狈,胭脂先是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么一笑,胭虎的脸更是红的要滴下血来,“姐,你还是我亲姐吗?”
“若不是亲的,我还不笑哩!”胭脂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刚要开口却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想着,来日也不知你寻个什么样的媳妇,哈哈哈哈!”
两人站在大街上笑闹一回,就沿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