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内驻足,薛昭睿一人快步上前,停在薛昭仁身前五步之处,瞥见承光帝依然放下药碗,眉梢一扬,专心应对太子。
“你血口喷人!”
薛昭睿轻笑一声,对承光帝道:“父皇恐怕心里也奇怪,这太医院圣手云集,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用尽了天材地宝,为何父皇的身子不仅没有起色,反而越来越糟。”
薛昭仁的心突地一沉,又笃定自己所做之事绝无纰漏,咬牙道:“你这是在指责本王么?”
“指责?”薛昭睿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指着太子对承光帝道:“父皇,儿臣起初也不敢相信,如此贤德的太子殿下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若非煎药的内侍官良心不安告知儿臣,儿臣只怕要见不到父皇了!”
承光帝大惊起身,先于太子一步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薛昭睿上前几步,面色沉痛对承光帝道:“父皇,太子每日亲手端至您跟前的这一碗碗药里,都下了别的药材。剂量小、难以被察觉,但经年累月下来便会损伤龙体,以致病体沉珂、久病难愈!”又指向承光帝放下的那碗药,道:“而这一碗更是下足了剂量,若喝下去,父皇您就……”言及最后,薛昭睿双目赤红,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