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又问:“这几年兵马营领到的粮饷兵器物资可有记录?”
“早些时候是有的。”单青面露难色,“但最近这些年上头能扣则扣,之前曹都尉还记着,等曹都尉故去,这些卷宗账册统统都被段荀的人收走了。”
薛铖闻言面色微沉。
单青又道:“账册应该都收在官署的卷牍库中,但将军若想查看怕是没那么容易,就算看到了也未必是当初那份。”
谁会把这些贪墨的证据留在手上呢,必然早早处理干净了。但查一查,总比一无所知要好。
从兵马营的粮饷入手,也算不得他越权。
薛铖心下拿定主意,面上不显,颔首道:“好,你先去忙吧。”
单青应了一声,行礼退出屋子。
等到他的背影消失,魏狄这才看向薛铖,低声道:“将军想查段荀贪墨军饷一事?”
“不止贪墨军饷。”薛铖道:“我要以此为引,把这根烂藤彻底拔出来。”
魏狄对此十分赞同,但亦有担忧,“将军,段荀在西南一手遮天这么多年,上头必然有门路。咱们如今连账册都没有,怎么拔?”
“那就把账册弄到手。”薛铖看向魏狄,挑眉道:“至于上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