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佳肴,而是投向坐在段荀身旁的薛铖身上。
酒桌上觥筹交错,由段荀牵头,众人接二连三地向薛铖敬酒, 满口官话。要么贺一贺薛铖走马上任,又恭维两句刺史大人勤政爱民;要么唉声诉苦匪患如何头痛,多年剿匪无功而返、助长匪徒气焰。
薛铖波澜不惊地听着, 半句话也不多说,令那些或敲打或试探的话语尽数落空。
段荀饮一口酒, 看着薛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
端着吧, 我看你能端到什么时候!
杯酒入喉,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后头的雅间,眼里暗光涌动。
雅间内没有点灯,街上的亮光透过窗子撒入屋内,照亮一隅。祁振抱着刀倚在窗边, 听着外头推杯过盏的喧闹声,十分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一个黑衣男子给他端来酒,低声道:“当家的, 这段荀要咱等到啥时候啊?”
“谁知道。”祁振拿过酒盏仰脖闷尽,啐了一口,道:“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把老子当枪使。”
今日他本是来找段荀商量如何应付薛铖的办法,却被段荀拉来说要先敲打震慑薛铖,再谋后计。段荀仍旧怀着拉拢薛铖的心思,一旦把薛铖拉入伙,他心心念念的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