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来给溯辞送东西的顾氏恰在门口见到了这一幕,顿时低眸掩口一笑,悄悄折身离去,末了还不忘回头又瞥了一眼,步履松快地准备去和薛敬好好说上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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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入夜后,薛敬又独自一人悄然来到祠堂,步入暗室。室内季老太傅已等候多时,悠哉哉地吃着揣来的点心,道:“今日怎么这么慢?”
“才得了空就过来了。”薛敬在他旁边坐下,叹了口气。
“怎的?给薛铖说了?”季老太傅把点心揣回怀里,凑过去问。
薛敬点点头,道:“这孩子从小在外,从没接触过朝堂里这些事情,怕他有些受不住。”
“没事。”季老太傅丝毫不担心,一捋长须,道:“我的眼光向来准,他可比你有悟性多了。”
薛敬一时语塞,哀叹道:“老太傅,您好歹也做过我几天的老师,就这么唱衰我?”
“谁一辈子没收过一两块顽石呢。”季老太傅笑眯眯地说:“你只管听我的。薛铖这小子生死沙场都经历过,还会被这点东西唬住?”
话是没错,但天下父母心哪个不还是盼着自家孩子能顺遂的。
见薛敬仍然面有忧色,季老太傅伸手重重抽了下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