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乃为臣者本分。”薛铖沉声道:“儿臣既接任左骁卫上将军,必当尽忠职守,不敢有丝毫怠慢。”
“哪怕之后北魏使者来京,你也依然会负责使团安危?”
薛铖静默了一瞬,点头道:“是。”
薛敬吐了口气,道:“你常年征战在外,对京中形势不甚了解。出任左骁卫上将军,相当于手握了一大半的京城禁军,必然招人侧目。”
“儿臣行事无愧于心,只愿守天下清明,无所畏惧。”
“清明?”薛铖低低一笑,道:“只怕不会如你所愿。”
“父王?”薛铖差异地看着薛敬,然而室内烛火幽微,并不能分辨出他面上究竟是何神色。
薛敬并没有解释太多,却问:“铖儿,我问你,你欲守家国,还是愿守天下黎民?”
“有何差别?”
“家国,是薛家的晋国、薛家的利益,勋贵、血脉、权势交织网罗而成,牵一发则动全身。但只要薛家血脉不亡、支撑的勋贵不倒,哪怕天下血火民不聊生,晋国只剩弹丸之地,你的家国依然会在。”
薛敬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室内,字句铿锵。薛铖惊讶得张大了眼,几乎无法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不问世事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