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仁皱了皱眉,但很快恢复平静,又问:“那边呢?”
“如您所料,瑞王插手了,只是薛铖跳崖没了踪影,那边没能赶上。”
“嘁。”薛昭仁嗤笑,“老九还是那副样子,做什么事都赶不上时机。”
裴书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不敢接话。
等笑够了,薛昭仁心情颇好的松了松肩,道:“罢了,我也没指望能一击必杀,薛铖命大,就让他去吧。北魏的使团不出半月也将抵京,镇北将军在这时候出了事确实不大妥当。左右还有瑞王的人,看他造化。”
“是。”
“公子那边,送些上好的药材过去,让他安心养伤。”薛昭仁又吩咐道:“让他切勿操之过急,这一笔帐,有他还的时候。”
“是。”裴书领命,又道:“左相大人到了。”
“请他来书房。”薛昭仁理了理衣袖,从桌案后走出,缓步行至外间。
瑞兽香炉熏着御赐的龙涎香,墙上字画、屋角花瓶,无处不透着华贵与精致。不多时,裴书领着左相孟乾步入书房,而孟乾身后还有一个带着黑纱斗笠的人。
裴书上好茶水便知趣地退出书房、带上门,顺带遣散了附近的下人。书房内,孟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