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铖失笑:“承你吉言。”
二人又寒暄几句,薛铖被急匆匆赶来的魏狄叫走,余下溯辞一人盯着尚未收起的石阵发呆。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重新摆阵。
这一回,问的是天下时运。
不出片刻,石阵的光芒令她惊讶地张大了眼。
那颗百年之前就不知歪去哪儿的帝星,第一次有了归回正轨的迹象。
***
军中的事务交接得十分顺利,翌日清晨,一行人整装待发。
但临行前薛铖突然改了主意,除了魏狄与溯辞,他只留了一人随行,说是轻装从简。丰将军也劝不动他,只能说一句万事小心,目送他们四人绝尘而去。
旁人或许不解,溯辞却猜到了薛铖的用意。
若回京之路真如她所说一般是死卦,缩减人手一则可避免大面积的伤亡,二则也灵活便于行动,况且他单独挑的那个人必然有过人之处。
那个士兵高高瘦瘦,乃是薛铖手下最出色的探子,名叫孙展。洞察力极为敏锐,轻功了得,最善暗器,恰能弥补魏狄正面硬刚的短板。
临行前,薛铖曾悄悄交给孙展一封密信,让他若遇上变数,必须脱身将这封密信带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