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慢慢写下两个字。
——“夫妻”。
“一日做了夫妻,这一世便是夫妻。”她搁下笔,眼中神色坚定,“你落难之时我陪着你,如履薄冰时亦是我陪着你。夫妻之间,相扶相携,我如今不能生了,你万不可因此负我。”
白睢怔住,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心头因这话忽而扫去了慌张。
苗小柔硬生生压下悲痛,并不欲让他在外征战时还要分心,抬头望着他:“你喂了我那么多甜枣,害我上了瘾,如你所愿,我如今学会了自私。我这只不下蛋的母鸡今后就赖上你了,我还不准你有别的女人,你认栽吧。”
白睢又愣了片刻,展颜笑了,将那一方写着“夫妻”的帕子吹干叠好收入怀中:“嗯,栽得好。”
“养子我要亲自选,定要选个比你聪明的。”她流着眼泪笑,主动抱住他,将脸埋进他怀里。
“这就难了,哪有比我聪明的。”
“那选个比你乖的。”
“这也难,没有人比我更听你的话。”
夫妻俩挂着眼泪说了好久的话,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人还未别却已犯了相思,直至夜深才分开。苗小柔送他出了院门,白睢身着盔甲将赴前线,走时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