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怕她又发了疯,打起架来自己又不能还手,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不是的, 奴婢是来送被子的——奴、奴婢告退。”说完就撒丫子逃掉了。
见她走了,苗小柔瞬间耷拉下脑袋, 无精打采地叹口气。烦死了,这一天十二个时辰, 随时进入表演状态,她迟早要真疯。
倒回去睡了一小会,却辗转反侧无法再次入眠,一闭上眼就焦虑得很。最终叹了口气坐起来,骂骂咧咧地披上衣服出了门。
唉……刚才不还好好的么, 怎么就着了风寒呢?
她越发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从前操心爹娘妹妹,现在又操心起明明什么都有人伺候的皇帝。不去看看她心里不踏实, 那蠢蛋别又蹬被子,反复折腾了大半月都不见好。
自己可能上辈子借了他的钱不还,这辈子要被命运这么惩罚。
抱着算盘走在长廊,守夜的宫人个个离她远远儿的。
她这时又想起双凤来,也不知她俩过得好不好,生没生过病,有没有想姐姐。自己管这管那,怕是一辈子的劳碌命了,咸吃萝卜淡操心,可别让人厌烦了才是。
白睢的房间灯火还未熄灭,门口毛崇之正吩咐奴才们好生守门,他也得去休息了。苗小柔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