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想笑,面上却只把那眼睛一瞥,龙颜大为不悦:“起来吧。”
谢怀安岂敢站起来,反倒连磕三个响头,急切向他解释:“请陛下明鉴,昭仪娘娘并非自愿!”
“那你是自愿的?”皇帝森然冷笑,在他方才坐过的椅子落座。才十八岁的这张脸,稍显得稚嫩了些,可举手投足却有执掌棋局的气韵。
这,真的是传闻中的懦弱小皇帝?谢怀安不及细想,忙道:“草民亦非自愿……然确已犯下十恶不赦之大罪,不敢苟活,唯有一死能消罪孽。”
椅子有些脏,白睢弹弹衣摆上的灰,摆摆食指:“朕在商家长大,习惯算账计较得失。你死了倒是干净了,朕的损失却半点没得到弥补。谢先生,你是聪明人,你算算,于朕来说划不划算。”
这绿帽子戴上去了就摘不下来,要戴一辈子的。戴的人还是天子,不把你全家拉出来宰成肉渣滓难泄他心头之恨。
“再者,昭仪可是清白身子跟了你。你一了百了了,你的心上人却要等着被丞相安排的其他人奸|污,直到生下‘皇子’。啧啧……原来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皇帝满脸可惜,谢怀安无言以对,心中愧意难平,听得慧心还将被亲生父亲如此折磨,恨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