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甘棠是多年老友,叶秾也没办法对她吐出心里的痛,就是一个瘤子在身上长八年,割掉它也要痛上多日,何况是一段占据了她将近三分之一人生的感情。
甘棠知道她要强,把叶秾送回家:“明天一起吃饭?”
叶秾打开车门:“我只想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甘棠探头出车窗, 担心地看着她:“有什么事一定打电话给我。”
叶秾口硬:“还能有什么事,你是怕我烧炭还是割腕?”
还能开玩笑,人就还没倒,甘棠总算是放心了,路上便替叶秾通知朋友,收回结婚请柬。除了义气,她还有一点私心,叶秾是绝不会去说顾诚的坏话的,甘棠却不能眼看朋友被非议。
叶秾拖着躯壳上楼,倒在床上,身体和精神早已经到了极限,可躺在床上,依旧还是睡不着。
心口处仿佛冷风刮过,从这个心窍吹到那个心窍,一个人时,叶秾终于肯面对自己,承认她很痛。
一片安眠药不管用,她又加了半片,药物让身体放松,终于睡着,连梦也没有,醒来时天色昏沉,以为过了一天一夜,一看才只不过五个小时。
头疼鼻塞眼睛肿,浑身不适意,连打几个喷嚏,赵璎拿走了她的爱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