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冷的让人哆嗦,许是有对b市不舍的心境在,这样的风如今对她而言都是柔的。
“关上窗吧,吹多了该头疼了。”孙一军提醒她。
钟翘幽幽瞥了她一眼,坏笑着揶揄道:“你不是gay真的是可惜了。”
孙一军将车开进小区,但他没有直接开到单元楼下,而是在一个可以看见单元楼大门又方便掉头的路口停了下来。
钟翘下车,借着车灯晃眼的光与他挥手道别。
汽车尾灯在视野中消失,她才转身,走了两步,却再也挪不开脚。半个小时前在车上吹的风,这会儿却突然让头隐隐痛了起来。
这两天b市雨水不断,单元楼前停着一辆白色不起眼的大众车,戚承靠在驾驶室的门前叼着一根烟,地上湿泞的水洼在夜里泛着光,盛着无数根已经燃尽的烟头,横七竖八,每一根都像是从苦情人胸前拆下的骨。
夜长的像是没有尽头,戚承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像是冬天里卖火柴的小女孩,慰藉心灵的期望,不肯中断。
高跟鞋踩在浅浅的水坑中发出“嗒嗒”溅着水花的湿响,他从口鼻吐出灰白的烟雾,像是在寒冬里呵出的白气。
他等了很久,久到都以为她大概今晚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