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打过去,一脚油门踩下去,往b大的方向开。车子开到b大的宿舍附近,氙气大灯打在老槐树粗壮的枝干上,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张牙舞爪。
距离出发前那通未接通的电话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手机上除了app的各种推送通知,没有电话进来。
戚承洗澡通常都是一刻钟,睡觉也不会静音,钟翘急的后背发汗,一把扯过副驾驶座上的围巾胡乱绕在颈间,立马下了车,寻着记忆走到宿舍的楼下。
她又给戚承打了一个电话,在嘟声响到第十下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语气平平,这是平常他跟其他人打电话的态度。
“我在你宿舍楼下。”钟翘也不问他为什么不回电话。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她可以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还有身周舍友的交谈声。
“等我。”半饷,电话里才终于传来回应。
“嗯,等你。”钟翘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口中呵出的大团白雾在宿舍楼前的路灯下氤氲打旋。
电话没有被挂断,听筒紧紧贴着耳朵,她可以听见他鞋跟踩在台阶上的脆响,还有因为小跑而发出的急促喘息声。
“悄悄?”
“嗯?”钟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