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编纂新的棋集。
耗时九个月的《珠玉篇》一问世,尽管署名是“君瑕”,依然防不住它被抢购一空,也恰恰是《珠玉篇》的出售,本对君瑕尚且一无所知的,也顷刻之间收到了来自千里之外的汴梁的消息。
君瑕,即谢珺。
于是许多人想起了被“生子必如谢弈书”支配的恐惧,才十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么多年,到底是愈发名扬天下,还是重蹈了方仲永的覆辙尤未可知。
水榭之上的人越来越多,杀笔和杀墨接待不下,索性在水上将水路封死了。
但君瑕也不是全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偶尔一些山中耆老慕名而来,君瑕恭恭敬敬地沐浴焚香相迎,结果棋下到一半,忽听到阁楼之中婴儿的啼哭声,君瑕微微歉然,老者抓了一把棋子搁在棋盘上,“我输了。”
君瑕低声道:“严重,先生尚有足可挽回狂澜之力。”
老者道:“方才令子哭泣不止,谢弈书一心二用,尚且让老夫左支右绌,再接下去,也是枉然,即便勉强逊一二子,甚至侥幸平手,亦是老夫输了。告辞。”
对输赢这事,老人看得淡泊,君瑕也不甚在意,在高处不胜寒的境界待久了,渴望的反倒不是虚名浮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