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负的,从不肯低头的小姑,眼眶泛起了微微湿润的红。
他们见元绥似有所触动,便不再多言,等着元绥答话,元绥垂眸自嘲地将自己笑了几声,声音轻飘飘的,像一团无根的絮:“叔叔爷爷们都自请放心,元绥不会耽搁太久,小住半月便回去。”
来已经来了,若让人知道,她元绥的马车还没进城,便被她郴州老家的亲戚轰了回去,元绥那笑柄只会愈来愈大。
事已至此,她只好忍住心头不适,强迫自己在老家生活半月。
半月不算长亦不算短,时日一过,算上路途奔波,说不准回汴梁之后那些无耻谰言便歇了。
就这般,元绥以为能在郴州安逸地度过一段时日,被她义气之下改成了半月,但依旧住不安稳,她的婶娘一个劲儿询问她在汴梁的生活,知道元绥是汴梁赫赫有名的贵女,便也想将自己女儿在元太师膝下寄养一段时日。
元绥没有自作主张答应,也没将话说得难听。
还有几个叔伯,始终认为她住在元家不合适,还是趁早收拾回了汴梁,无论外面传成什么模样,都不该带到郴州来,郴州老家不应该受到元绥波及。
在他们直晃晃地说出来时,元绥自知已无法再装作懵懂无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