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瑕便抵住她被濡湿的额头, 四目相对,互相撞入对方的眼波里, “你怀孕以来, 我先是毒伤难治, 后来便是要出征, 莞莞为我操心许多,皆是我对不住你。日后不可胡思乱想了,怀疑别的, 我尚且有自辩的余地,唯独这种事,只要你生了疑心,我恐怕没无法自证清白。”
他语调温柔然又句句在理, 赵潋边听边点头。
手指轻轻将他的窄袖一拽, 等待着那温柔的侵入来临。
但窗外忽响起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将军,邓将军有要事商议。”
滚烫的呼吸变成了凌乱和狼狈, 君瑕骤然手臂一松,仿佛被骤然抽干心力,赵潋察觉到他的懊恼,莫名翘了翘嘴角,“先去罢,回来也是一样的,今晚我就睡在这儿。”
她的揶揄,教君瑕微微蹙了眉,露出一种少年人才有的独特的懊恼和火气。
赵潋喜欢极了,“好啦。”
她奖励地给他一个吻,啄了啄,将他的手臂一推,“走了。”
君瑕无奈,平复了一会呼吸,便捡了一件稍显厚重的长衣搭在身上,迎着冷雪走入了正堂。
驿舍正堂里燃着蜡烛,烧着暖炉,一片温暖,似乎等着他,一个个在君瑕踏入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