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房间里一把担惊受怕的人都掀了出门。
跟着便是漫长而焦躁的等待。
赵潋在这等待之中,由最初的急躁、烦闷、忐忑,逐渐变得沉静、平稳、释然……今日倘若君瑕死在里头,她也无异于是死在外头。
只是这样。
不过如此而已。
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过如此而已。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了,杀墨和杀砚在廊下踱来踱去,变成了两尊石雕。
山秋暝将门推出,赵潋忙撑着地起身,腿已蜷缩得有些麻意,她一把抢住山秋暝的臂膀,当先一步问道:“他怎样了?”
山秋暝叹了口气,“疼得只剩半条命了。”
赵潋脸色雪白,立时提着步子飞奔进去。
杀墨杀砚也想进门,被山秋暝一臂挥开,“你俩就不用了,让他们交代交代‘后事’好了。”
两人对望一眼,杀墨面露困惑,杀砚却是蹙了眉。
老先生为人不正经,这次恐怕又是诓骗公主的,方才便见他与先生“眉来眼去”了,杀砚便不再担忧,将二哥手掌一扯,“我们便在远处候着,老先生有事时再传唤。”
山秋暝右边眉毛往上一挑,笑道:“还是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