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潋从衣柜里拖出了一条红绸,用剪刀裁剪之后,将银子裹入其中,剩下一沓银票便收拾好了压在柜子底下。
“人都走了么?”
柳黛回道:“走了。”
赵潋蹲在地上,又问道:“君瑕也走了么?”
柳黛点头,“不在那儿了。”
赵潋“哦”了一声,正要起身,但蹲久了,起来之后眼前忽然一阵漆黑,眩晕之后,赵潋花钿委地,幸得柳黛在身后搭了把手,才没结实地摔在地上。
晕了小半会,赵潋醒过来时君瑕正坐在她的床榻边,见他脸色微白,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手也紧紧握着她的右手,传来绵绵密密的清凉,和如有若无的冷梅香。
赵潋支起苍白的嘴唇,笑了笑,“咱们俩是不是都多灾多病,你还没好,我又倒下了。”
“莞莞。”
“嗯?”
赵潋歪着脑袋疑惑地挑起眉眼。
他皱眉,“你怀着身孕,忌讳多思,别再为着我伤怀。”
她终日里都是笑颊粲然,好似什么事都戳不到心坎,但君瑕正是明白她是强颜欢笑,实则忧心伤肝,才更是心疼。
赵潋摇头,“我不能不想,这是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