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心软。
君瑕腾出左手抚了抚竹简,心道,可能是为着一桩陈年公案,约莫是他说的那几句混账话。
他后来也知道于济楚对赵潋曾剖白真心,不吃醋不在意自是不能的,只是他将死之人,公主还有大把年华,于济楚人中龙凤,无论如何看,这位年少时结拜的义兄都是赵潋绝配的良人。他曾想法设法撮合俩人,试图从公主府抽身离去,只可惜——
还是没法真对赵潋狠下心,撂开手。
于济楚道:“其实除却这些,还有别的缘故。”
赵潋越听越糊涂,“唔,难道不是他未卜先知,觉得我必然嫁不出去,故而抢先留个后手?”
于济楚目光沉重起来,赵潋亦微微心惊,觉得他这突然而至的凝重叫自己胸臆间一口气都没喘明白。
他道:“他托付的不止有公主,还有北境河山。”
大周重文抑武日久,朝野上下根本没有能征善战之辈,从谢珺祖辈开始,武将在周朝便均已如闲置的绣花枕、埋于野地的断折钩戟。木雕成的武将,泥塑就的文官,粉饰太平之辞洋洋洒洒,而辽国犯境屡屡进逼。
于济楚自幼习武,志在四海,两个小少年曾有过约定,将来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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