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后道,“赵蛟得知后很是欢喜,他那时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欢喜得恨不得昭告天下,太后是他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但我阻挠了他,我威胁他,利用他,并告诉他,这个孩子只能是先帝的,他是先帝的遗腹子,与他无关,若有泄露我必定手刃他。我那么说,是因为知道他是个不大安分的人,想要他做我的宠臣,实在是不可能。赵蛟迫不及待地将皇子公主屠戮杀尽,并坚持立清儿做太子。那时候皇室里只有这么一个遗孤了。阿清若是先帝的儿子,本该出生在二月,若是顺产,阿清必在四月出生,会引人怀疑,我背着赵蛟用了催生的法子,让他提早降世了两个月。如此也可打消些老臣的疑虑。”
赵潋听着听着,忽血液冰凉。
难怪小皇帝从生下来开始便体弱多病,竟无人知晓,他本是因着先天不足,早产了两个月!
难怪自打母后怀上弟弟,就让她待在城外的竹屋,不许她轻易回宫!
她的母后,在权力夹击之下,早已面目可憎。连心爱的男人,辛苦产下的儿子都可以利用。
赵潋满心悲凉酸楚,她将头磕在太后床边,涩然道:“母后,您竟将这些陈年旧事都告诉我,为何?”
太后柔和地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