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他。但是,我和他之间有了定局,他也同我要断了,我与其留在汴梁日日受人指点,还不如早早拿个决断,至少耳根要清净。”
赵潋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元绥睨着她道:“我要回郴州老家。”
“你玩这么大?”赵潋惊讶,“你老家那边除了祖宅,可不剩什么了啊,你有个当大官的爹,不好好跟着他享清福,回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做甚么?万一你的族长一时想不开将你嫁给别人,有的你哭的。”
元绥又冷冷笑了两声,“我都这副名声了,还怕甚么!”
“所以你来找我辞别?”赵潋又皱了皱眉,身子微微后仰,“这犯不着罢,我跟你可算不上朋友。”
元绥望向别处,也很别扭,“本不想找你,但想来想去,也只能跟你说。贺心秋她们捧高踩低惯了,都是一群痛打落水狗的人,我也不稀罕讨他们的白眼。我是看了你给我的信笺,才知道——算了,说这些也没用。”
昨日那个下人又颤颤巍巍把赵潋送上门来的信从门缝里塞到元绥的寝房里了,元绥无意之中发觉,打开看了,才知道赵潋一早便提醒过她,那个谢云柳是假的。
她将自己关在屋内,听着冷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