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一路上君瑕便在猜想,今时不同往日,赵潋也许负气之下并没回公主府,直至回府才终于又确定,里头没有他要找的人。
寝房里还燃着沉香火,博山炉幽幽飘着紫烟。紫檀木的桌案,纸镇下压着一副墨宝,墨迹才干了不久,风一卷,纸张扑簌作响。君瑕微攒眉梢,将宣纸取了下来,随着风铺开,虽只是寥寥几笔,但一个身姿修长、清隽孤傲的公子跃然纸上。
杀砚正好将公主府翻了一遍过来,“先生,没找着,公主不在府里。”公主显然是与先生闹了别扭,但何至于人都消失无踪,杀砚便暗暗腹诽女人麻烦。
君瑕叹了一声,将宣纸折好,“她不愿意见我。”
杀砚略有怔忡,觉得先生极少会露出这么无能为力的神情。
“先生,不然还是求于大人帮忙,巡御司的人要翻一个汴梁只是眨眼的功夫。”
……
转眼赵潋在萧淑儿这里已经叨扰了三日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浇花遛鸟倒也自在,白芷堂前隔着水榭红廊,倒葺有一方莲塘,如今留得残荷恹恹几支,萧疏得很,红叶离离地自水上铺开一层秋凉。
百姓常祝贺新婚夫妻三年抱俩,萧淑儿果真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