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咳一声, 摆了个谱儿,挥袖往回走。
赵潋朝君瑕望了一眼, 对方也正笑着看她, 赵潋满怀的忐忑和不安,犹如坠入温泉之中, 被纾解开来, 她轻轻勾住他的手指, 示意别怕, 无论如何有她在。
君瑕承情,却笑着不言语。
赵潋赶来赴宴,还带着君瑕一道, 便是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母后对她一番关照之心,虽是出于善意,但,今时今日她没法答应母后同谢珺成婚, 更何况那人还是假的。
文昭公主携其门客从正殿大门入内时, 聚拢了大片惊异之色。
“这便是那位君先生了……”
“近来在汴梁名声很是响亮啊,也不晓得谢弈书当年留下的《秋斋断章》还剩多少章啊,此人不是池中之物。”
“公主竟将他也一并带来了……”
众人摇头, 纷纷怔然望向太后,以及稳坐酒席上首、正执杯遥遥望来的谢珺。
这位钦定的准驸马,脸色和悦,并没半分不满。
他与君瑕的装束大类相似,都是一袭云白,三尺素雪绕身。但两人气质绝不类似,谢珺是皎若灿月,华彩如虹,君瑕是林间清风,自有那么股不拘泥于形、超然物外的旷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