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含笑,仿佛早知赵潋会先撑不住,雪梨捏在掌心, 沁出了饱满晶莹的汁。
赵潋还瞪了他一眼,“我待你这样好,以后惹我生气的话都不许说了。”
君瑕垂眸,笑容渐深, “公主, 这真是天下奇冤,我说了什么?”
赵潋一想,确实又没说什么, 她压低嗓音,长声道:“就是什么都没说才最可恶!”
还是在拌嘴。于济楚瞥了眼这个,又看了眼那个,笑而不言。杯中的果子酒又见了底,酸甜落在心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被赵潋弄迷惑了的元绥疾步朝八叶凉亭走去。
长风一吹,露出紫薇花分拂左右后,里头清荣峻茂的翠绿喜意。
亭中四五人,沉吟抱香的,焚香弄弦的,赤足而歌的都有。璩琚在一众人簇拥之下,显得分外修拔耀眼,但他气质是温润而和善的,无论何时亦不会太过夺目。
元绥偷看了一眼,忽听到身后传来如飞珠相击的妙音:“可是元太师家的女公子?”
这声音太磁沉动人,元绥一回眸,只见一袭雪衫,如流云出于深谷,带着股苏世独立的美润清华之感,华茂春松。他眉眼一挑,便是一种风情,一种动人。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