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潋疑惑。
君瑕的食指扣住了杯盏,往下一点,瓷具碰撞之音如佩环铮璁。
“山人自有妙计。”
赵潋眼色凉凉,“我师父最爱说这句话,然而每次都自打嘴巴。”
……
东篱居。
里头常年是烟锁雾缭的,各处厢房里都缠绵着体味与浓药香味儿,软歌笑语隐隐约约,雾色氤氲一片,行走其间都不见人踪。
瞿唐从小倌儿身上爬起来,从容餍足地收拾衣冠,顿觉神清气爽,连步子也迈得开。但驴车候在馆外,瞿唐上了车,在街市上策动起来后,颠簸半路,一通荒唐之后的瞿公子忽觉得胃里不适。
他想方才那小倌儿不知哪里来的本事,伺候得他飘飘欲仙,可这一落地,却又有些头重脚轻,于是瞿唐不耐烦地曲指在车壁间敲了两记,“停车,伺候本公子盆盂。”
车夫只得停下。
瞿唐是新河瞿家的嫡出,身份显贵,常出没烟花柳巷,人皆见者不怪。
他卷着衣袖跳下车,嫌弃下人捧盂太慢,一手挥开一人,冲到巷口扶墙大呕。
“公子!”
“公子!”
几人脸色发白地迎上